©  | Powered by LOFTER

『。』

有时候,死亡不一定是一件坏事。

莫须有这么想。

-

莫须有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是多久了。鸦云在头顶浓烈厚重地翻滚,有断断续续的白色冰线落在自己身体有感觉的地方,然后化开,由原本的海底触感带为原本的极地气温。莫须有的脖颈的地方有什么棱角凹凸不平的方状的硬物抵着,硌的她脑袋生疼。莫须有试着找了找自己几乎没有感觉的双手——腕的地方附近整体发麻呈现痉挛,但还没有印证她那种消失的可怕的臆想。

消失啊……

莫须有想想自己最开始那个荒诞的想法,背往后放力想笑两声——然后她的脑袋被梗得更难受了,边角处被磨得破损的东西磕起柔软的皮肤的时候真的是不要命的疼。莫须有动动发软的手指,勉强靠着仍有感觉的肌肉拉住生锈的骨头压着手腕使自己坐起来,然后揉了揉晃疼的后脑。

莫须有的头发很长,一大半都被半湿不干的泥土沾脏了,一些顺着莫须有起来的方向落过来,混着刘海遮掉些许视线,缠住莫须有的手臂。身边放着被打湿的布,大概是看不过眼的人去村子拿的。

莫须有用殷红的手指抓住那块布,轻颤颤抹去头发上混杂的潮湿土壤,用点力揩去手指指尖褐红色的、有点发黑的泥巴,然后把蹿到前面的发丝顺回去,搓掉布上的脏东西披在肩膀上,用过长的部分打了个结固定牢。

莫须有动了动大腿,成功的靠着膝盖站起来。

——该走了。

莫须有这么想着,又回头看了一眼。是个很破的东西,中间有一块不规律地凹下去,被有铁锈味道的壳样物体覆盖的模糊不清,像头顶的乌鸦一样色泽难看。

就像是哪个人手凿出来的墓碑一样。

莫须有盯着那个奇怪的东西看了半天,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转身跪下来,小孩子般玩起了土,在捏什么东西的形状,只是每次捏起一点角,又会被水打湿粘稠的掉到下面。

莫须有就跪着捏那么一把泥,等到天空好像透出一点光来才成功,拂去墓碑的台子上的土壳,把菱体状的成品散散丢在上面任其碎成任何的什么奇怪的样子,反而看着模糊的碑面,拿手指在痂壳上很用力地写下些不知其何的内容。

莫须有做完这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她甩甩手想扔下那些脏兮兮的泥土却没能成功,最后看着那东西两眼,把手垂下来走了。

『……真是冷得跟死人一样啊。克里米诺。』

冰冻地自言自语着。

-

白绯能够睁开现实的双眼的时候,躺在公司医院的病床上。

他的身体上固定着一堆维持体征的电磁器,塌下一个窝的床榻上就他一个人,周围只有仪器和空空如也。白绯扯开那些烦人的吸盘试管,抓下衣架子上的自己的制服外套。

白绯是在公司的天台找到莫须有的。

找到天台花了白绯不少时间,莫须有把天台和其他地方的「门」的代码数据给改掉了,98%的固定公式完全不管用了。等到白绯打碎观光层的所有落地玻璃一个一个地实验终于上去的时候,都已经能看到炽热的如同莫须有头发一样的落日被远山托起了。

莫须有,一如既往的,坐在天台护栏外侧的那一小片地盘,很悠闲的吃零食。

白绯轻车熟路的过去靠在护栏上,伸手去夺老妖怪的零食——一如既往的失败,这家伙居然已经吃的连渣都不剩了。

莫须有看着自己的零食袋一会儿,罕见的没有危险地站起来,而是转头看向越来越没有底线的太阳,缓缓才吐出一句。

『……我觉得死没什么不好的。』

『这很正常吧。要不然哪来这么多服药自杀的人。』

『……』

『这不过就是认知观念的不同而已。死亡既然存在,就肯定有它的意义——我们前boss的名言,专门给你打造的。』

『我倒觉得那不孝东西的言外之意是我毫无意义。』

『我刚刚好像把电磁器给扯坏了。』

『谁让你扯的。』

『总之负责看守我的某人得去领罚了。加西亚小姐。』

『嘁。』

————————————————————

#关于我多久没有更新的老妖怪同学的信息#

感觉身体被掏空

评论